江瓷侧过头,惺忪的睡眼睁开,发现是对外贸易部的一个女同志,站在她的床前。
她们睡的房间是四人间,上下床,左右各两个床位。
江瓷睡在下铺。
她清醒了一些,“你是……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女同志嘘了一声,低声说,“不是什么大事儿,江同志,你小声一些。”
江瓷从座位上起身,听那女同志说,“许团长有事情跟你说,让你出去一趟。”
许团长找她?
这个时候?
江瓷嗯了一声,低头就着窗户外稀疏的月光看了一眼手表。
晚上十二点半。
江瓷清醒了一些,揉了揉脑袋,翻身下了床。
“许团长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吗?”
江瓷不着痕迹的打听,有些怀疑许团长发现了他带的那箱子里存放的不是古董,而是一些不值钱的瓷器。
从而找她商量该怎么办。
女同志摇摇头,说,“许团长也没说什么,就是让我来叫你。”
江瓷皱了皱眉头,目光从女同志的身上扫过。
这个女同志疑似和单生铄也有关系,许团长和江瓷说话的时候,并不会太避着女同志。
许团长叫她出来,却不告诉女同志是什么事情……
江瓷一言不发,跟着女同志往外走,穿鞋的时候,却是警惕的带上了自己的防身用品。
不论如何,小心为上。
江瓷将防身用的小匕首隐藏好,与女同志一起来到了没人的后舱。
这里只有一些货物。
江瓷左右看了看,发现靠近船壁处的门是关着的,货箱被移动过,将另外两个门掩住,除了她们现在进来的门,并没有其他离开的方法。
江瓷在门口停下来了。
脚步声停止,女同志不禁扭头,“江同志,你怎么不走了?”
江瓷笑道,“没看到许团长,我找他呢。”
女同志说,“他就在后舱呢。”
“那就行。”江瓷说着,忽然哎呦了一声,把旁边的救生圈撞在了船壁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江瓷不知道为什么摔倒了。
“江同志,你没事吧?”女同志声音里带了点埋怨,“怎么走着走着还能摔着啊?”
她走过去扶住江瓷,“许团长还在等你呢!”
江瓷却带了点哭腔的说,“同志,我的脚好像崴了,好痛好痛啊!你先带我去看医生,许团长的事情后面再说,我好痛!同志!”
江瓷声音越来越大,捂住了自己的脚踝,哗啦哗啦的海水声都掩盖不住她的呼痛。
女同志哪料到她说话声这么大,赶紧上手捂住了江瓷的嘴巴,“你小声点,要是让别人听见,发现咱们在这儿怎么办?”
“你真扭到脚啦?”女同志狐疑的看着她。
江瓷眼泪啪嗒啪嗒掉,气恼的说,“我是那种拿自己身体健康开玩笑的人吗!快把我送去找医生。”
女同志有些犹豫。
“死到临头的人了,看什么医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