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间,后宫的石板路上,脚步声、衣摆声交织成一片。
她们虽各自心怀鬼胎,但此刻在这太后的丧事面前,表面上都还得装出一副虔诚哀悼的样子。
毕竟在这深宫内,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命运的天平会向谁倾斜。
这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,表面的平静下隐藏着汹涌的暗流,而太后的离世,无疑是那根搅动风云的导火索。
乾隆自太和殿下朝归来,他径直朝着养心殿赶去。
一路上,太监宫女们见皇上神色匆匆,都赶忙跪地请安,大气也不敢出。
可乾隆此时满心焦急,哪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,只是匆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,脚下的步子丝毫未停。
刚踏入养心殿,他甚至连朝服都没来得及换,便直奔后殿而去。
后殿内,帷幔低垂,光线透过缝隙洒下,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。
乾隆轻手轻脚地走近床边,只见云儿正睡得安稳。
她的面容在睡梦中显得格外恬静,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动,几缕发丝散落在枕边,仿若一幅静谧的美人酣睡图。
乾隆在床边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,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关切,生怕惊扰了她的美梦。
过了片刻,又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,转身朝着偏殿走去。
在偏殿,乾隆利落地换好常服,刚系好腰间的玉佩。
赤隼那熟悉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站了出来,“扑通”一声跪地行礼,“奴才给主子请安。”
乾隆目光敏锐,瞬间知晓他这是审讯有了结果,抬手轻轻一挥,“免礼,究竟是何人,胆敢在石码镇散发疫情?”
赤隼微微抬起头,眼神冷峻,将审问到的情报逐一向乾隆汇报,“主子,乃是浩罕汗国在背后捣鬼。
他们暗中买通了一些当地的地痞流氓,将染病的牲畜,偷偷运入石码镇。
蓄意引发疫情,妄图扰乱我大清边境,制造混乱。
那些被抓的人都是受过训练的细作,如果没有吐真丸,恐怕咱们真的被他们骗了。
他们冒充尼泊尔人,是想制造混乱,挑起争端。”
乾隆听闻,剑眉紧锁,脸上瞬间笼上一层阴霾,他呢喃自语道:“浩罕汗国,好大的胆子!
身为大清的附属国,竟如此野心勃勃,妄图弑主。
这等恶犬,留之何用?”
说罢,他来回踱步,龙靴踩在地面上,发出沉重的“咚咚”声,显然内心愤怒至极。
片刻后,乾隆强压怒火,神色冷峻地开口,“此事朕知晓了,退下吧。”
赤隼再次行礼,而后悄然离去,只留下乾隆一人在偏殿内,背着手。
他凝视着窗外,目光仿若要穿透这重重宫墙,射向那遥远的边疆,思索着应对之策。
养心殿
可昨夜那些幽幽离去的鬼魂,一个接着一个,如缥缈的烟雾般,悄无声息地飘了回来。
萧云本正沉浸在甜美梦乡,睡得无比安稳。
可随着鬼魂的归来,屋内的空气仿若瞬间被抽干了温热,丝丝寒意如冰冷的蛇,蜿蜒游走,悄然缠上她的身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