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，这就对了嘛。”
但下一秒，他的眼中又闪过一丝伤感。
“唉，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么听话，还哪用得着我老头子废这么大的力气。”
两人再没有言语上的交谈，方世源伸手，玄月随即将窥灵目双手奉上。
两人就此别过，各自走开。
看着手里闪着寒光的定魂针，方世源眉头微微皱起。
“唉，好久不念了，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。”
“试试吧，希望别给他俩念死。”
说着，他两眼微微闭上，口中念动真言。
很快，定魂针收到了指令，摇摆着漂浮起来。
随着一番摆动过后，针尖先后穿过两人的穴道。
王羽先是一阵咳嗽，而后口吐鲜血，晕厥过去。
吉平则是轻哼了几声，身子微微抽动。
看着两人的反应，方世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“嘿，我老头子的还真不错。”
“唉，虽然比不上这群讲究血脉和鬼点子的小辈。”
“但若是真论起学识和能耐来，这几十年还是不白练啊。”
睡着，他默默催动搬山法，将王羽和吉平的身体抬到半空中，转身走去。
一路上，他不止一次地回头看向两人，一番莫名的苦笑过后又自言自语起来。
“唉，你们说，我是不是有什么贱病?”
“当年主动找到玄武，求他把我关进那个鬼地方待了半辈子的时间。”
“心血、青春，我的一切都搭进去了。”
“到头来，我非但不恨他，反倒还得帮他把这几个累赘送回去。”
“唉，可笑，可笑啊。”
说话间，他来到一处水坑前，站住了脚步。
看着镜面般平静的水面，方世源清了清嗓子，俯身低语道。
“别在里面窝着了，这种程度的藏身术，亏你也想得出来。”
“就算白虎不发现你，他手下但凡有一个口渴了的，都容易不小心把你给喝进去。”
话音未落，水面突然出现剧烈的波动。
荡漾的波纹中缓缓浮出一个水泡，随着震动的加剧，水泡越变越大，甚至超过了方世源的身高。
看着面前被渐渐遮住的阳光，方世源有些失去了耐心，伸出藏在手心处的定魂针，将其戳破。
一声巨响过后，水泡破裂，玄武的身影出现在面前。
看着身后漂浮着的王羽和吉平，玄武的脸上划过一丝失神。
见状，方世源顿时生出一丝不满。
“怎么，我冒死给你抢回来两个活的，你就是这么谢谢我的?”
玄武缓缓抬眼，指了指王羽的头顶。
“残龙，没有了。”
方世源冷哼一声。
“被窥灵目扫了好几下，又让定魂针钉了半天，能保住小命就够不容易的了。”
“说吧，怎么谢谢我。”
玄武没有马上回答，而是走到两人身边，仔细检查了一番。
此间，方世源只是默默站在一边，不住地翻着白眼。
过了许久，玄武才犹豫着转身，勉强挤出一丝笑意。
“留下来吧。”
方世源似乎早已料到了这句话，但还是故作震惊道。
“你说什么?老糊涂了吧？”
玄武则将嘴角再次扬起，笑容比方才又和善了三分。
“我说，留下来，和我一起对付白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