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章锦,你若是还有顾忌,就带着你麾下的将士,在此地驻守吧,诸将听令,随本侯迎击敌军!”
“侯爷不可啊,擅自开战,本就不妥,更何况,如今那宁城军残军需要安置,先锋军那边,也还未赶回,此刻开战,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啊!”
对于侯爷和卫护的竞争,章锦岂能不明白,可问题是,如今这种情况,身处晋国腹地的他们,一旦损失过重,那攻破洛城的战略目标,可就难以实现了。
真要是到了那一刻,景帅那边无法攻破洛城,他们可就真的成为孤军了,以晋国军武的可怕,只要反应过来,这南境之地,便是他们的身死之地啊!
“够了,章锦,你自己畏战,就给本侯好好的待在此地。”
“那卫护不过五万兵力,还不过是城卫的那些废物,而本侯手握十余万精锐,这等优势,莫不是,你觉得本侯会输不成?”
“章锦,不要以为你是景帅的人,便可以对本侯指手画脚。”
“此次南境大局,本帅才是决策之人,你接连否决本侯之令,本侯没有将你军法从事,便已经是看在景帅的面子上了。”
“大敌当前,你可不要逼本侯杀你,现在,给本侯退回去,既然不想战,那就帮着照看一下许从龙的残军吧!”
镇北侯说着,一把把挡在他面前的章锦给推了个趔趄,随后,冷哼了一声,带着众将,朝着外边走去。
被镇北侯如此呵斥,章锦充满了无尽的憋屈和无奈,诚然,他乃是奉了景帅之令,前来协助镇北侯行动的。
奈何,他总也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的寒门将领,在镇北侯这等贵族面前,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。
看着镇北侯等人领军出营之后,章锦沉沉的叹了一口气,忍不住感叹了起来。
“哎,为将者如此意气用事,可是大忌啊,镇北侯,你此举过于冲动了,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啊!”
对于镇北侯的决定,哪怕是此刻,他也还是有些疑虑的,奈何,人家才是主帅,他一个寒门裨将,又能做什么呢?
“罢了,战事已起,就不是吾能够更改的了,眼下,还是先去看看那些残军吧!”
就在章锦巡查了一下大营之后,也便带着些许将士,朝着宁城军的临时驻地而去。
然而,就在他还未走到的时候,一个浑身浴血的着甲汉子,连滚带爬的朝着他冲了过来。
“报,将军,不好了,河谷之战,徐从龙战场倒戈,连同禁军将士,围杀先锋军,并在前日晚间,先锋军已然全军覆灭!”
“什么?这不可能,不是才有斥候禀告,先锋军大获全胜,稍后便会返回吗?”
在听到士卒禀报的那一刻,章锦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毕竟,就在刚才,他可是亲耳听到的急报,甚至,那徐从龙也都领着万余才残兵,丢盔弃甲的返回了营地。
可这截然不同的战报,又是怎么回事呢?
“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还有,你身上的伤势又是怎么弄的,鹳山河谷距离此间,百里之遥,尔等就算是探查消息,也不至于成了这个样子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