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太子殿下话语间的不悦，卫护也只能是无奈的点了点头，不带丝毫隐瞒的开口了。
“启禀殿下，十年前，末将奉陛下之命前来平阳，以平阳都尉的身份，作为朝堂眼线，为殿下看着宁王，故而，这十年之间，近乎于宁王的一言一行，都会呈递给陛下案前。”
“当然，随着时间的发展，宁王野心越发膨胀，而末将早就五年前，便已经将宁王大批囤积私兵的情报，传回国都，以期朝廷能够派遣大军镇压。”
“然而，对于末将的建言，朝堂虽未采纳，但也还是给了末将练兵的权限。”
“这种情况，一直持续到半年前，陛下突然派遣使者，下令让末将全力配合贵人，平息宁王之患。”
“可纵然是那个时候，末将也不知道，此行前来南境的贵人，便是太子殿下。。。”
“孤的身份，应该是大将军魏奚告诉你的吧，或者说，你后面的直接参战，其中也应该有大将军的手笔吧！”
“作为大将军最优秀的弟子，孤着实想知道，他这般帮孤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？”
听着卫护的话，姬牧并没有怀疑什么。
毕竟，这一次南境之行，自家那老头子为何答应的那般干脆，说白了，不还是这南境之患，早就被父皇给安排好了而已。
“殿下，恩师之意，末将并不知晓，若是殿下想知道，此后相见，您可向恩师询问。”
“至于末将，其实早在十年前，奉命领军平阳的那一刻起，便已经是殿下的人了！”
说到这个，姬牧这才想起，卫护此前之言，说的可也是帮他这个储君看着宁王的。
“呵呵，不得不说，老头子对孤这个太子，还真的是重视的紧呢？”
“徐将军呢？按照时间来说，你潜入南境的时间应该更早，总不至于，你也是老头子给孤的人吧！”
说实话，此时此刻，姬牧整个人都快要麻了，自家的那个老头子，还真的是有一手啊！
就先不说别的，单以宁王一脉来说，多年谋划，但所有的一切，都掌握在老头子的手中了。
幕僚，将军，将士，这些可都是宁王造反的最大依仗，但结果呢？
这些他最大的倚仗，叛乱造反的底气，却都是出自于老头子的手笔！
大晋所谓的第一王爷，竟然从一开始，便只是他这个废太子，证明自己，一鸣惊人的垫脚石。
不知怎么的，姬牧此刻竟然有些同情宁王那个老家伙了，恐怕他到死也都没有发现，自己一辈子的努力，也不过是皇帝送给姬牧的礼物吧！
“太子殿下所言不错，末将久居南境，自然也是陛下提前的布局，不过，末将所奉之命，和殿下之间，倒是没有多大关系。”
“毕竟，末将奉命之时，陛下还只是代王呢？”
“十数年蛰伏，陛下从未启用过末将，但唯独在您前来南境之前，末将这才获得命令，真正参与到南境之争中。”
听着两位将军的讲述，姬牧却再次皱眉了起来。
眼前这两位将领，一个在平阳，一个在宁城，虽然间隔不算太远，但他们的身份放在那里，平时是绝不敢有任何接触的。
可为何刚才卫护解释的时候，却是说了一明一暗呢？